已經醉的差不多了,我牽著妻子的手乘計程車離開送別會。
路上我們順道拜訪我的父母,向他們解釋我們所參與的政府計劃。
接下來我說明,明天早上即將和他們分別很久的原因。
父母驚呼、哭泣、道別。這是感性的時刻,我們都有點激動,這一段對話很長。
一進家門,妻子立刻撲向我,我們瘋狂享受很久後才能再次品嚐的歡愉。
這是性感的時刻,我們都相當激動,而這一段對話真的很長。
我知道妻子的欲望在我父母家時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高漲,所以我刻意和我的父母拖延許久。
妻子也不動聲色的對答如流,如往常一樣機智含蓄。就像體內完全沒從理智的縫隙中慢慢溢滿出來的化學反應,一吋一吋的壓迫她的冷靜和沉默一樣。
我也知道妻子很享受這些過程。
她很小心的讓本能佔領那些無關緊要的感官神經,例如先犧牲掉手臂上的肌膚,暫時讓他們失去控制。所以當我假裝不經意的輕輕劃過手臂時,她全身顫抖的移開手臂。
母親以為空調太冷讓她起了寒顫,起身去把空調氣溫調高,而我暗自微笑。
結束之後,妻子拿起床頭櫃的書開始閱讀,我沒有辦法分辨她是專心還是假裝專心。
藉著這種手段,她總是有辦法抓住我的心。
就像她總是能在擁吻中先抽身離開,或逼我先表現出對她的需求,或總在精準的時刻攻擊。
她是操控理智的高手,挑起欲望的佼佼者。如果厄莉絲挑起仇恨有如她挑起欲望的技巧一半,全世界的人早就在西元來到之前自相殘殺而亡。她只要在耳邊開口講話,就可以把你從興奮期一路玩到消退期。
遇到她之前,我以為我在此領域無人能敵。遇上她我才享受到互相較勁的樂趣。
和她之間無止盡玩弄對手的邪惡遊戲,我永遠玩不膩。
早上起床,我們開始收拾行李。
我們參加的政府計劃,是一個無限期的實驗。
我們會共同居住在與世隔離的環境,並請來一堆專家觀察我們。他們想知道一對性功能正常的年輕配偶能在彼此挑逗的環境撐多久才發生性關係。當然,禁止自慰。
看了我們寄去的錄影帶,這群專家相當期待我們的實驗。
我和妻子都有把握,對方一定是先撲上來的那個。
我們的共視是,如果這場實驗太早結束,我們都會很失望。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