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床套後,我們把它們晾在客廳。這對姊妹所住的公寓客廳很小,但是晾床套等東西,尺寸卻意外的恰恰好。兩個女孩很開心的邊煮義大利麵邊聊天,我則在枕頭套和綿被套之間讀陳黎。晚餐時,我們討論了幾個不重要、已經被遺忘的名字。
突然一個男子從窗台爬了進來,揮著雙手對我們大叫。
「全世界的人都是妓女!你、妳、妳!都是!」
我抓起手邊的高爾夫球桿,預防男子下一步不可預知的行動。如果他衝向我們,手上的七號桿應該能夠派上用場。姊姊則是緊握著叉子盯著男子。只有妹妹沒有被驚嚇到,仍在座位上一派輕鬆的安撫男子。
「嘿,老兄,冷靜點。你看了太多布考斯基,我們都是。」
男子下似乎恢復理智了,放下手臂。
「呦,你們在吃義大利麵啊?可以分我一點嗎?」
我拉了一張椅子邀請男子加入,手上的球桿仍然沒有放下。 姊姊瞪了我一眼,妹妹則很欣賞我的行為。給了我一個愛慕英雄般的眼神。 注意我這裡不再用比較高級的「她」人稱和「她妹妹」。我和這對姊妹的關係現在是平等的。雖然說我十二個小時前還在姊姊的身體裡,但十二小時後進到妹妹身體裡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小傢伙挑起情來比她姐姐更直接。下午我們在廚房就有很精彩的互動。
「妳剛剛提到布考斯基,那是什麼鬼?」男子嘴裡塞滿義大利麵。
「一個垃圾鬼作家,你剛剛的行為很像他小說裡的角色。」姊姊仍然很緊繃。
「我要反駁妳的話,我覺得他是天才。」我把球桿靠在大腿上,點起菸。
「他是個混蛋。」
「如果妳能看的跟他一樣透徹,妳也會是個混蛋。對不起,我要修正剛剛的話,妳已經是了。」妹妹也加入戰局。
從姊姊的表情變化,看的出來她被我和妹妹站在同一陣線的情況激怒了。這是個好徵兆。晚餐後我們開了一瓶威士忌,妹妹則拿出一些不那麼合法的東西。很快大家都進入了不那麼理智的狀態。接近兩點時,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很好,我就是在等這一刻。
「我要去....」
我在他還沒講完之前就抄起手邊的七號桿往他鼻樑揮過去。男子迅速的倒在已經快晾乾的床單上,鮮血慢慢把乾淨的床單染成一片紅色。妹妹拍手大笑,姊姊大叫你又毀了我的床單,男子則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完全是自衛行為,我看到他正要攻擊妳們。」
「好,現在可好了。你打算叫我們今晚睡哪裡?」
我想妹妹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盤算什麼,她拉著姊姊和我的手往她的臥房走去。我們都知道現在這種精神狀態三個人擠在妹妹的床上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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