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很美,火車頭吐出的煙瀰漫在星光和宇宙交織的虛無中。
你無法想像窗外的溫度只有零下268℃。
旅程很長,所幸我們不用每過一站就需要抱著生化人取暖。但我們仍然擁抱著。
女孩住在我隔壁的包廂。是的,我的故事一定要有女孩,不論她們是不是屬於我。
我們用同一種語言交談,但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們嘗試了很多次,在每個弦外之音中間掙扎了很久。
最後她放棄了,或我放棄了,我不知道。
我們在床上相擁而睡,無止盡地放著 Billie Holiday。我的包廂總是有音樂。
「像大吉嶺特快車。」我說。
「像大吉嶺特快車。」女孩重複著,像沒有靈魂的機器。
女孩從我懷裡起身,要回她的包廂想著遠方的戀人了。
「你都沒有要想的人嗎?」
「嗯...我...」活了這些歲數了,還不懂得自我欺騙。
「你都沒有心嗎?」
我伏首認罪,默默地看著她開門離去。
片刻之後我看見自己喝醉酒,拍打著她的房門大哭大喊。
「妳到底要什麼?妳到底要什麼!?」
列車保安官出現了,把我拖離女孩的包廂。
在一陣扭打中,我看到女孩的門微微地開著,門縫中露出驚慌的臉孔。
第一段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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