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我把家裡所有的東西堆到門口。
門外敲打聲愈是大聲,我們就愈用力頂著門。
終於,沙發、電視、桌椅等重物抵擋住了,門外撞擊的力道暫歇。
暫歇。
我快要倒下了。這是一場惡戰,而且已經接近尾聲。特洛伊的最後一年。
女孩和我對看了一眼,我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我們並不熟稔彼此,但是默契卻很好,我喜歡那種奇妙的感覺。
「所以我們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我聳肩。
「我喜歡你聳肩的樣子。」
我笑笑。是那種用鼻子出氣的笑法。
「那是冷笑嗎?」
別人稱為冷笑,我只是想表示「我了解了」,我解釋。
「你覺得這段故事的意義是什麼?我們的故事?」
特洛伊有意義嗎?對我來說這十年的戰爭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回答。
「那對你有意義嗎?我們的故事?」
我想有吧,我說。
「對我來說,也有。我們的故事。」
然後是很愉快的寧靜。
然後是門外的敲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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