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 are hunting for witches

第一次見到她,那女孩正在酒吧旁邊的小巷裡被侵犯。我們鎮上的女巫獵殺隊和歐洲各地的成員大同小異:男人無法停止流著口水,女人則醜陋而滿懷妒忌。當男人們把女孩的衣服撕下、拿著自己的陽具企圖塞住女孩身上每一個洞時,女人們舉著火把在旁邊叫囂、嘲笑、自慰。

女巫獵殺隊存在的目的,就我而言,在於平衡人類女性的美與醜。他們鎖定美麗的女孩,指控她們和魔鬼交媾(這點毫不費力,看,她們姣好的身材和美麗的臉蛋就是魔鬼來到世上誘惑男人的最好證明)。獵巫隊處死女巫前,通常會有漫長的酷刑,以讓她招供,他們的手段據說開創了後世性虐待的基本架構與概念。不過,在我們這個純樸的小鎮,被女巫獵殺隊鎖定的女孩子們,頂多在夜裡的暗巷中被凌辱到黎明,在溢滿流出的精液還沒延著大腿碰到膝蓋前,她們大多就已經被燒死了。多麼幸運。

男人們感謝基督教建立男性絕對權威的教義,也感謝撰寫<女巫之鎚>的兩位德國仲裁長,給他們力量指染任何他們看上眼的女性。但這一切和我無關。我的生活盡量和這一切瘋狂的熱潮保持距離,應該說,遠離任何帶有熱情的事物。在戰場上如此,退役後以手工藝品鋪為生的我也是如此。直到我遇見她。

第二次見到她是隔天早晨,人們聚在鎮上的廣場準備觀賞女巫的火刑。女孩裸身被綁在木樁上,一臉驚恐,雙眼慌張的在人群中搜索援助。我和她四目交碰,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在我心中綻開。也許是長久對於周遭巨大的無知的厭惡感終於爆發,亦或是那一瞬間中了她真實的巫法蠱惑(噢她藍色的眼瞳),我決定要阻止這一切。

我衝回家把雕刻用的小刀插在腰際,執起兩姐妹。左手的短柄斧名叫奧莉薇,右手的鐵斧名叫荻亞樂。在我披上工作時穿著的厚外套時,我發現我心中充滿恨意。沒錯,我痛恨他們,我痛恨這已持續三百年瘋狂的獵巫潮,我痛恨在廣場上沸騰歡呼的人們,我痛恨少女的肌膚因烈火焦黑發出惡臭的景象,我痛恨自己遠離這一切而毫不作聲。

回到廣場時,仲裁長正在唸禱詞,女孩和她底下的木材堆已淋滿燃油。陽光下女孩裸露的身體因為燃油閃閃發亮,我被反射的光芒弄得暈眩,那光芒到底是聖母的白潔之路還是魔鬼的淫穢誘惑我已經無法分辨。一旁的鎮民看到我,發出微弱的驚呼,那是讓我理智崩斷的最後聲響。

剩下的只是殺戮。我一步向前,朝著拿火把的教士擲出荻亞樂,再抽出腰上的小刀刺進還在唸禱詞的仲裁長的鮮血灑進我的眼睛但我無法眨眼,渴望血的欲在支配我是憤怒的集合體。鎮民們開始竄逃,警衛們把我包圍,我從教士的頭顱上抽出荻亞樂左手一揮砍斷指著我的木槍右手奧莉薇順勢跟下,把男人從肩膀到胸膛劈出一條路。滾燙的血在空中噴灑像泉水般源源不絕我是饑渴的旅者從沙漠中落難歸來只求一飲鮮紅,奧莉薇引領我打開另一人的腦袋一探究竟,腦漿下一秒灑在地上冒著熱氣。剩下的人在兩姐妹的飄飄漫舞之中,一個接著一個失去自己的頭和手和腳和生命。

確定四周沒有活著的東西在動後,我用袖子擦了擦臉,擦了擦臉,擦了擦臉,擦了擦臉。到處是血。我抬頭看著女孩,她全身顫抖,面無表情張大眼睛盯著地上的火把。我把火把踢開,抽出仲裁長胸前的小刀,幫女孩鬆了綁,她無力的攤倒在我身上,嘴巴似乎想說話,微微張開但只是不停抽動。

數了數地上的屍體,確定鎮上沒有殘餘的警衛後,我拖著她闖進廣場邊的一戶人家,把兩姊妹劈在桌上,命令屋主和他的妻子替我們拿乾淨的衣服和清水來。屋主的妻子常來光顧我的手工藝鋪,夫妻倆都沒有反抗。稍做梳洗後,屋主問我們下一步是什麼。逃吧,我回答。女孩仍然呆坐在角落,我一把把她拉起,然而她的雙腿依舊無力,沒有辦法站立。我把她背在肩上,收起兩姐妹,向夫妻倆道了謝,背著女孩回到我家。

我整理了簡單的行囊和帳篷等工具,拿起地圖,盤算著最近的城市接到通報後派出士兵的移動路線。最後我決定往西邊的森林前進以躲避追兵,並延著河到西南的港口,再想辦法。擬定好計劃後,我背起女孩──所幸她很輕,就算加上行囊我也承受的住。打開大門,近午的陽光刺眼,我感到一陣暈眩。我想到上戰場前隨軍教士對我們佈道的一句話,聖白的路途展開在眼前,而必為他人之血所堆疊。








●故事的起點是來自一個去年好像很紅的樂團 Bloc Party 新大碟的第二軌 Hunting for Witches ,不過之後卻發展成我的能力沒有辦法完成的樣態,因為不想讓這個變態的故事內容在我腦中盤旋太久,所以就像流水帳一樣隨便寫把它生出來了。結果就是在句點之後開始後悔。但是我實在不想在去承擔之後更變態的故事發展了,所以我停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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