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

老傑獨自坐在陽台上，我拿著啤酒踏著醉步到外面找他。

「嘿，老傑。這裡是四十樓耶，外頭冷斃了，你坐在這裡幹麻。」

「關你屁事。」

「你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了嗎？你老姐剛剛找我跟她上床。」

「去死，你這個死醉鬼。」

「不，真的。我剛剛手還在她裙子裡，你看，這是她的毛，你認得吧？」

「你多久沒做愛了？」老傑頭也不回。他的頭髮變長了，在後腦勺繫了個馬尾。

「三個月吧。」我想了一下。

「你今天喝了多少啤酒？」

「你要我現在算給你聽？別鬧了，我要趕快回去把妳姐給搞了。」

「聽著，你太久沒打炮，又喝醉了。你產生幻覺了。通常他們要兩三件才起的了幻覺，不過你不用，你的精蟲已經把你的腦袋給搞爛了。你聽好，我根本沒有姐姐。而且，我也不是老傑，你這死醉鬼，現在給我滾開。」

這時我才發現，被我當成老傑的人其實是個妞。而且從側面看，這個妞還挺正的。

「那妳不是老傑，會是誰？」

女孩轉過頭來，臉上兩行淚。我被嚇到了。當妳看到交往很久的女友流淚時，只是覺得厭煩，但當你看到一個陌生女孩流淚時...

「嘿，妳怎麼了？誰欺負妳了？」

「滾開！」女孩把我推倒在地上，爬上陽台上的欄干一躍而下。

「喔！不！別跳！天啊，我愛妳！」我跪在陽台上哭喊著，看著半空中的女孩張開翅膀，穿過街燈飛入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