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述

觀察:心是空的時候聽音樂最好了。空空的心只用音樂來填滿,從前沒空仔細聽的音樂現在聽來都富層次。

推論:所以世界上沒有好專輯,只有在聆聽的時候,心的空虛程度影響一張專輯的感受。

建立在推論上的終極結論:音樂根本沒有好或壞,只有不同的空虛的心需要不同的音樂。

自我應用:我的鑑賞力並不存在,一切的評斷只建立在心的空虛的程度。


唸個書就把我心中浪漫的情愫全殺光了。做什麼事都要用邏輯 ( 縱然很多時候是狗屁 ) 來說服自我。詩人已經是遙不可及的職業。無法極簡,我必須把所有東西搞複雜,要讓觀點完整,要囊括所有變數進去。結果自是邏輯的自我崩壞。多半時候是自娛。

例如前幾天,在一場令人宿醉的夜裡把菸抽完了。隔天去圖書館前想要去買菸,但是同時又告訴自己,「我很堅強,我不需要菸。如果我的精神力夠強,可以在宿醉時去圖書館唸書的話,我可以根本完全地克服想抽煙的欲望。」一切都很好,我在咖啡店吃了凱薩沙拉,喝了咖啡。你也知道咖啡多麼需要香煙來搭配。

所以我告訴自己:「我知道我的精神力很強,我根本不用對自己證明這點。我不用藉著抗拒抽煙來證明我很強。我不需要任何額外的證明。需要證明是弱者的行為,強者可以走在不存在的道路上,只因為他相信自己。」所以,如果我的精神力夠強,我可以去抽煙。而如果我擺出這麼一串論述來自我證明我是強者,在自我辯證的存在就已經證明了我是弱者,所以我更應該去抽煙。

突然抽煙是必然的選擇了。我戰勝了脆弱的自己,同時也擊敗了堅強的自己。我可以等一下抽煙的時候,再思考我是不需要證明自我的強者,還是自我證明的弱者。

就這樣,我總是迷失在自我辯證中。你可以說人生大可不用那麼辛苦,自己活的開心就好。但我不想活的開心,我想活在真實之中。我想搞清楚真實是什麼,但在抵達真實的途中我總是迷路。結論是我仍然活著,活在不真實之中。結論是,我根本不在乎能否活在真實中,這一切只是娛樂自己的手段。

這一切都是讓自己能抱著空的心活下去的手段。









2 則留言:

  1. 這讓我想到Matthew Scudder的酒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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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唉呀呀,前陣子在某篇文還想對布拉克先生微詞一番咧。壞事做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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