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慕夏成名的時候，達文西已經死了五百年。」
───How I Met Your Mother, Season4, E7
我們在半夜驅車前往故宮。我們要去看慕夏展。
我想去看慕夏展，是為了尋找創作的靈感。
哈洛的動機是為了想在慕夏展的廁所打一槍。
「那是慕夏展，所以廁所一定撒滿鮮花、亮片之類的。我要在那邊好好打一槍。你的HTC手機借我，我要放幾部最棒的色情片帶去。」
哈洛是我有記憶以來最好的朋友，他是義大利人，而如你所見，他思考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樣。
比起來，吉絲夢妲（Gismonda）想去看展的原因顯得很平淡。
只是因為幕夏畫過她而已。
「妳也要去？你在一九○○年世界博覽會不是去看過了嗎？」
「那是一百年前！而且世界博覽會的警備森嚴，我根本沒辦法獨自看畫！」
我轉頭看著哈洛。潛入故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帶著一個五百多歲的女孩會讓事情更棘手。
哈洛看著我，聳聳肩。「我沒意見，我只需要三分鐘。你們要幹麻都可以。」
**在故宮前**
我們在附近把車停好，打算翻牆進去。
吉絲夢妲坐在人行道上，脫下高跟鞋。
「我很不願這麼說，但妳知道他畫的其實不是妳對吧？」我還想甩掉她。
「你不懂，他畫的是我。他下筆的時候，我也在場。」
「不，如果妳在場，你會知道他畫的是演妳的演員，莎拉·伯恩哈特（Sarah Bernhardt）。」
她沒有說話，從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了。
「你們可以不要打情罵俏了嗎？我在培養打手槍的心情。」
哈洛知道。我之所以不希望她來，是因為我很喜歡她。
我討厭喜歡的人在身邊，因為那讓我嚴重分心。我該死的無可救藥的浪漫。
現在我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沒辦法好好在這難得的機會好好欣賞畫。
她的每一個小動作都讓我心動。她脫下高跟鞋，踩在冰冷的草地上，身體微微一陣顫抖。她不知道，但我都捕捉在眼裡。她小心地避開草上的瓢蟲，不踩到它們，我喜歡這畫面，更勝安娜尼亞舒微莉的空中旋轉。
不只是因為她姣好的體態。沒錯，你很難忽視她在草地上行走時，及腰的栗子色的長髮滑過她的洋裝，洋裝底下那豐滿的乳房搖晃。
但現在不是享受她的美好的時候。我們在潛入故宮。
我在幫吉絲夢妲翻過牆時，瞄到了她的洋裝底下的肉體。
結果就是，我必須在勃起的狀態下翻牆。
**在故宮裡**
每天展覽關閉後，警衛會把所有的畫會從展覽館的牆讓取下，集中收進保險箱。
但是今天不一樣，因為哈洛用了某些不合法的手段，讓警衛有半個小時不在。
這給了我們半個小時好好的享受慕夏的畫，或是展覽館撒滿花瓣的廁所。
順利潛入故宮後，哈洛飛奔展覽館撒滿花瓣的廁所，我和吉絲夢妲分頭去找自己最喜歡的作品。我對《四季女神》有著異常的喜好，而吉絲夢妲去看《吉絲夢妲》。
真實的四季女神比我想像中的小很多。小太多了，我完全沒有辦法被真跡震驚。
「就這樣？」我的感想。
但同時，在這個展覽館，有一個每分每秒都讓我震驚的存在。
我去找吉絲夢妲。
吉絲夢妲坐在《吉絲夢妲》前，抬頭看著畫。從側面看來兩個吉絲夢妲一模一樣。
「莎拉很漂亮吧？」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想刺傷她，因為我不善和我喜歡的女孩溝通。我總是太刻意討好、太刻意冒犯。
當我看到她小小的抽蓄著的肩，我後悔了。
吉絲夢妲坐在《吉絲夢妲》前啜泣。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我是說，看到其他女演員扮演自己，被畫成海報，而真實的自己卻被眾人遺忘，那種情緒實在太複雜了，我無法想像。
「妳還好嗎？」
我坐在她旁邊，搭著她的肩。
太刻意嗎？會太刻意嗎？我在伸出手到觸碰她肌膚的0.5秒間問自己這個問題大約一百遍。碰到她肌膚的那一瞬間我被電流重擊了，眼前只是發黑，帶有微微的暈眩。
「我沒事。」她回答，停止哭泣，把頭靠在我肩上。
天旋地轉。伴隨著強烈的勃起。
我們靜靜地在《吉絲夢妲》前看著畫，四周如此安靜，我可以聽到褲襠被撐破的聲音。
然後，從遠方展覽館撒滿花瓣的廁所，傳來哈洛射精時的呻吟。
我想我找到了創作的靈感。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